我是一个生在农村、长在农村的农民儿子,幸运的是1978年应征入伍成为一名解放军战士。1983年从东北南下深圳建设特区,部队集体转业后,我经过不断努力奋斗,考入公务员,成为一名国家干部。至今,我离开老家浙江宁波农村已经40多年,当时收入低,条件比较差,加上交通不便,很少回老家。直到1997年以后各方面条件有所改观,交通也方便多了,带着妻子女儿一起回老家的次数也多了,但时间不长,一个星期左右就返回深圳。我想过长一点的农村生活,但因工作等原因不能实现。现在退休了,我终于回到老家农村多住了一些时间,想想过去,回味真正的农村生活,乐趣无穷。特撰此文,分享给大家。
住着老屋
2019年9月退休后不久,我就回到浙江宁波老家,把近百岁的父亲从敬老院接回家,一起住在原来的老屋。老屋虽然破旧,墙上挂满了蜘蛛网,但我没有嫌弃它,那是我出生和成长的地方,度过了幼儿和少年时代。晚上我在父亲床边放张铁架床,与父亲说说过去,回顾从前。现在经济条件好了,每当吃饭时间,我都会做上几个好菜与父亲一起喝上几杯当地农户自酿的“番薯烧酒”,味道还是原来的味道。2021年4月,百岁父亲离开人间。之后,我又经常回到老家,一个人住在那间老屋里,回忆着过去,品味着农村生活。
种瓜种菜
我老家老屋周围是空地,我父亲健在时一直种着瓜菜,一年到头吃不完,尤其是他种的冬瓜,满地都是,一只就是一二十斤。我回去陪父亲时,按照季节在老屋边种上了西红柿、茄子、青菜、土豆、南瓜、丝瓜、冬瓜等蔬菜,精心浇水施肥,长势良好,早晨起来看到周边绿油油的,有的瓜类开花飘放芬香,心情特别舒畅。一段时间后,有的蔬菜开采开摘,吃着自己种的有机蔬菜,尝到了真正的农家菜味道。有的瓜类生长时间稍长点,我回深圳就留给老家人采摘。父亲去世后,我回老家时也在老屋周边种点蔬菜,主要是品味农村生活,仿佛回到了当年。
挖山竹笋
我老家村庄附近都是竹山,有本村的邻村的也有私人的。以前长竹笋时都管得比较严,不能随意上山采挖。现在大家的生活条件好了,农村人的“肚量”也大了,上山去挖点竹笋吃也没有人管。我春节前回到老家,那时刚好是冬笋生长期,我就每天拿着锄头去寻找几棵炒猪肉吃。因为冬笋长得少很难找,遇到“小年”那就更难找了,有时半天挖不到一棵。冬笋过后就到春笋生长期,尤其是遇到“大年”,满山都是春笋,我们那里的农村人要挖的是“黄泥拱”(没有出土的春笋),特别鲜甜好吃。这几年我回到老家挖了冬笋接着挖春笋,挖了春笋接着又采小竹笋,采挖了不少竹笋,被我加工晒干后带回深圳,并把自己的劳动“果实”分给一些亲朋好友享受。
摘金银花
2022年清明节,我回到老家给父母亲扫墓,在家住了一段时间。4至5月份,老家山上、田地边、路边等地都能看到盛开的野生金银花,四处飘香,我知道它能清热解毒,花和藤都有功效,小时候就是采来煮水当茶喝。于是,我每天上午和下午带上工具去采摘,回来稍作处理后晒干。同样的季节,农村的屋边、路边、田埂上等处生长着野生的车前草,它具有清热利尿等功能,也是我采挖的目标,每天采挖回来进行清洗后晒干。采摘了一周多时间,金银花、车前草,收获满满,晒干后全部被我带回深圳,平时在家煮来当茶喝,清热解毒。
抓鱼抓蟹
我老家村后就是海洋。当兵前,我是下海抓鱼抓蟹的能手,在当地是出了名的。十来岁就跟着大人下海,那时的生活条件差,抓来的鱼蟹不舍得吃,拿到市场上去卖赚点零用钱。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抓鱼抓蟹的水平越来越高,每当周末、假期期间都是去下海,一天少则抓几斤,多则抓一二十斤,那时的价格很便宜,只有几毛钱一斤,卖鱼卖蟹赚来的钱解决家里的油盐酱醋和我们的读书费用。现在我每次回到老家仍然去下海,在外当兵、工作40多年还没有忘记抓鱼抓蟹的本领,每次下海都是满载而归,吃着自己抓自己煮的鱼蟹,味道就是不一样,像似回到了当年。
我们很多人都是从农村到城市来工作的,退休了,我们要根据实际情况,常回到老家农村看一看,那里是我们的根,是我们生长的地方,是我们人生起步前行的地方,每年住上一段时间,回味真正的农村生活,心情舒畅,有利于身心健康。
我老家村庄周边都是竹山,根据季节可以采挖到美味的冬笋和春笋。
在农村的水库里时常可以看到自由自在游荡的野鸭。
农村小河潺潺流水,令人心情舒畅。
海洋里资源丰富,满足老百姓餐桌上的需求。
疫情期间,我老家农村严格管理,因地制材封路封村,村民遵守规定。
(吴立民 深圳市政府办公厅离退休干部党支部书记、深圳市政府办公厅原一级调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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