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仁为美”——杨海文谈《里仁篇》的美德箴言

《里仁》是《论语》第四篇，几乎为独白，主角是孔子。近日，中山大学哲学系教授、山东省泰山学者杨海文受邀做客宝安区图书馆，就《里仁篇》的中心思想、分章详意、及其成书与曾子的关系进行了解读。

杨海文认为历代学者解读《论语》，通常的做法是依次解读各章，偶尔会对主题接近的相邻数章略作点评，但很少有人对于全篇予以总结与提升，《里仁》亦不例外。《论语》全书共有的致思架构是伦理环境、道德主体、实践理性三位一体；《论语》单篇独有的叙事策略是分述伦理环境、道德主体、实践理性。《论语》全书的问题意识是：直面消极的伦理环境，积极的道德主体如何落实美德的实践理性？《里仁篇》将这一问题意识落实为五组关系：大道与德性（相生），仁爱与不仁（相克），道义与利益（相克），孝敬与慈爱（生克参半），言语与行为（生克参半）。杨海文指出，相克是相生的必要补充，相生是相克的必然归宿。道生万物，生生不息。

与《论语》的其他单篇一样，《里仁篇》亦是形散而神不散。所谓“神不散”，是说《里仁篇》期待小人与君子相对抗的道德主体，直面“八佾”与“里仁”相冲突的伦理环境，凸显大道与德性（相生）、仁爱与不仁（相克）、道义与利益（相克）、孝敬与慈爱（生克参半）、言语与行为（生克参半）这些互相博弈的实践理性；所谓“形散”，是说《里仁篇》的各章之间貌似不存在环环相扣的逻辑关联，而是借助纷至沓来的一串美德箴言，尽力绽放着道德主体如何在伦理环境中落实实践理性的人生智慧。

就曾子与《里仁篇》成书的关系，杨海文列举了柳宗元（《柳河东集·论语辨二篇》）、朱熹（《四书章句集注·论语序说》）、唐文治（《唐文治四书大义·论语大义》）、钱穆（《论语新解·论语新解》）的叙述，柳宗元、朱熹、唐文治均认为《论语》成于曾子的弟子；钱穆指出对《里仁》篇详加体会，可对孔门“仁道”有更深的了解。

本次讲座为“中国传统文化与职业伦理”系列讲座之一，由深圳市宣传文化基金资助，由宝安区图书馆、深圳职业技术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主办，商务印书馆（深圳分馆）、深圳市云回文化传播有限公司协办，合作媒体深圳之窗。（晨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