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之窗“和作家一起读书”：姜维勇对话老亨·《深圳传》

2022年12月21日，深圳之窗“和作家一起读书”特邀文化学者、作家老亨带着他的畅销书《深圳传》做客深圳之窗直播间，讲述深圳故事。

嘉宾简介：老亨，原名黄东和，文化学者，《深圳青年》副总编辑，深圳市深商研究会负责人，毕业于中国青年政治学院、厦门大学经济学院，创办因特虎网站，被称为深圳民间智库，2002年提出“深商”概念。代表作为《因特虎深圳蓝皮书》系列、《深商的精神》《深商简史》《深圳传》等。

主持人：姜维勇，深圳之窗城市阅读推广人，作家。

姜维勇说，老亨先生是在全国有影响力的文化学者。早在2001年，他就和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创建了因特虎网站，是有名的“因特虎三剑客”之一，以发掘深圳、宣传深圳、提炼深圳、维护深圳而闻名。这批人被称为“深圳主义者”。老亨还是“深商”概念的首倡者，是深商研究会的创始会长。老亨以在深圳20多年的细致观察和深入思考，从他特别擅长的经济角度切入，体大思精，见解独到，形成了这部厚重的《深圳传》。

本期《深圳之窗 和作家一起读书》对话老亨，涉及到的精彩话题：

一、 《深圳传》的写作目标是什么？为何从这方面展开？

深圳是一座极富感染力和活力满满的城市，改革开放给了我们看世界的可能，深圳作为世界之窗的意义特别巨大，带给我内心起伏与感慨。

写作《深圳传》最初的想法，是在深圳经济特区40周年的时候，出一本《因特虎深圳札记》的集子，把20年来有关深圳的因特虎文字梳理结集。

20年来，关于深圳的大事小情，因特虎屡有论及，结集的第一步就是做减法。因特虎以民间叙事见长，所以官方文本已经论述过的事情，原则上就不再重复。《深圳的斯芬克斯之谜》《十大体系——深圳社会主义市场体制的基本框架》《深圳十大观念》，堪称深圳经济特区第一个十年、第二个十年和第三个十年的佳作代表。深圳经济特区40周年的时候，关于深圳的论说更不会少。最讨巧的办法是，找到一个独特的角度诠释深圳传奇，避免面面俱到。

这样的一本《因特虎深圳札记》，是民间视野的、商业视角的、固执己见的，作为因特虎结集，未尝不可，作为《深圳传》能否为读者接受，实未可知。好在，最后呈现的文本一是突出了故事性，读起来不会太累；二是论述的信息量较大，集成了20年来诸多因特虎网友和深圳研究者的相关学术成果，读后不会让人遗憾。

二、 关于《深圳传》的读者群体。

《深圳传》适合每一位关心深圳的人阅读，从时间的经线和产业的纬线纵横交织，给读者呈现出一个鲜活、立体、真实的深圳，特别对于刚刚来到深圳的大学毕业生有参考借鉴意义。

三、 如何用三句话形容深圳。

以创意为瑰宝，以实利为衡准，事事敢为天下先。

四、 关于深圳未来发展的机会。

深圳未来发展的机会在于人才，一是全世界挖人；二是培养人，从基础教育开始，培养未来社会需要的人。但有了人，有了创意，有了实验室里的创新成果，接下来就看商业应用了，所以深港合作，在深圳前海地区做商用集成，并以前海为轴心引擎，擎动深港融合，带动其他城市和制造环节、物流环节等产业链。这可能就是深圳未来产业布局的大轮廓。

五、 关于深商。

关注深圳，关注深商，老亨先生对深圳商业发展的演变史，有自己一套完整宏观的定论。他认为，深圳改革开放四十多年，产生了华为、万科、招商银行、平安、腾讯、大疆等知名企业，是深商精神、是深圳创新发展的体现！本书特别深度解读了华为、腾讯、大疆，剖析其中的创新精神与契约精神。科技创新，从来就不仅仅是个技术层面的问题，至少是个文化层面的问题。

一个社会要想不断地进步、持续地发展，就必须要给那些少数的富有创新精神的企业家提供自上而下的最合适的条件和最小的代价。深商精神塑造了城市的气质与风骨，同时也推动了整个社会的发展与进步。尤其是在深商精神进入具有“妥协精神”的4.0版本之后，这个阶段的深商，对待“生意”有了更加人性化、社会化的理解，开始注重反哺社会。在带领企业发展的过程中，取、用并重，利、义兼顾，才能步履踏实，持正行远。

要关注当代先进商业文化和商业文明。现代商业文明的精髓在于契约精神，契约精神不能也不会仅仅停留在商业实践层面，而应该也必然会扩展到社会的其他方面，某种意义上，它是一种与法制社会共存亡、与现代文明同兴衰的东西。深商所秉持和坚守的契约精神，就像一盏灯，会发挥出虽然微弱但足够诱人的示范效应，从而引领国人走向更健康、更和谐、更优雅的社会阶段。

《深圳传》是一部严肃而又有趣的城市文化著作。作为一位“坚定的深圳主义者”老亨对深圳倾注了无限的爱。才华横溢的老亨以历史的纵深感和经济的趋势论对深圳做了精彩的解读，逻辑严谨，观点犀利，让读者在酣畅淋漓的阅读中读懂深圳。

根据老亨先生的研究，深圳在古代也是移民飞地，这片土地的发展和近百年来岭南人近代商业文明的种种铺垫和努力是分不开的。“了解了深圳的前世今生就能明白深圳的来之不易，深圳的成功不是偶然，并不仅仅是随便画一个圈就能成功。”在老亨看来，深圳仍然是世界众多城市中最自由、最有活力的城市之一，我们更要格外珍惜这座城市的发展和成就。

展望2023年，深圳一定是中国最好的城市！

附：老亨《深圳传》长目录

序一 王京生：学问深圳别有径

深圳学派不是源于“闲适”，而是源于“焦虑”；不是因为有“闲暇”，而是因为有“隐忧”。远虑近忧，成就深圳学问。

序二 乐正：探寻“深圳繁象背后的隐义”

对“深圳繁荣背后的隐义”穷追不舍的当属深圳“因特虎三剑客”，他们不愧是经济特区和中国现代化的理性观察者。

开篇因特虎往事：一切与深圳有关

中国第一个开“网络议政”先河的个人网站——因特虎，是深圳城市公共生活一个现象级存在。研究商而不囿于商，议论政而不依附于政，有志于学而无成见陋习，从初时集成一切与深圳有关的资讯，到后来竟成为深圳意见领袖的渊薮。

第一章深圳不是一天建成的

深圳深深深几许？

深圳如何进入我们的视野？

历史上的“深圳墟”

英国人选择香港，是因为香港附近有个深圳墟？宝安县改市，不叫“宝安市”而叫“深圳市”，是因为大多数香港人不知道宝安，只熟悉深圳？古老深圳河是一条早已消失的水沟，并不是现在的深港界河？……理解深圳深度，需要对全球地理有深刻的理解，需要有更宽的历史尺度和更广的未来视野。

第二章蛇口改革：4分钱的事

招商局来到蛇口

“香港第一课”

“蛇口实践课”

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

蛇口模式和蛇口风波

改革成败就看给不给这4分钱！

袁庚凭着商业直觉在蛇口进行的一系列商业创新，已经不只是简单的商业技术创新，而是复杂的商业社会变革。袁庚在蛇口曾经达到的高度，我们迄今为止还在仰望。

第三章深南大道，为什么越走越宽？

为什么要建世界最大的经济特区？

深南大道：深圳40年发展的写照

深南大道的超越

梁湘的深圳理想和规划蓝图

“杀出一条血路”

深圳之路，为什么越走越长？

故今日之深圳，不同于昔日之香港、广州。怀万千新锐移民之梦想，挟现代工商文明之利器，拥亚热带山海地理之便、之利、之美，前有香港导师首开风气，后有岭南文化悦纳包容，深圳作为一个伟大商业城市的先天条件优越绝伦，后天条件也基本具备。

第四章二线关外的“世界工厂”

“二线关”

“三来一补”的太平模式和上屋模式

花开花落30年

百万外来工：飘向深圳的“蒲公英”

从“上山下乡”到“洗脚上田”，无限供给的廉价劳动力一度被认为是中国竞逐“世界工厂”的核心竞争力。

第五章土地拍卖“第一槌”

“一夜城”的奇迹

“钱，可以从这里来呀”

17分钟，落下“动地一槌”

骆锦星：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修宪后的“黄金时代”

低成本居住的另一个秘密

观察深圳房地产，眼睛不能只盯着王石，他只是浮在水面的“瓜”、飘在空中的“气球”，而应该用心回答美国人类学家马立安的提问：“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了深圳在极短时间内，变成一个全球重要的IT中心，让全球最有创意的人才、加工条件、物料等元素都集中在深圳？”

第六章中国电子第一街

上步工业区：中国电子产业的新基地

“骡马会”与赛格电子市场

华强北的“山寨”故事

手机制造：中国电子业的面子和里子

路线图：从模仿学习，到自主创新

靠某一项或某几项技术突破创新，并且迅速实现公司化、商业化发展，这样的创业案例在深圳曾经很普遍，但今后越来越不是主流。深圳的持续创新能力不能再依靠企业创始人单枪匹马的战斗。

第七章华为的“人黄金”

逼上创业路

任正非选对了地方

任正非赌对了行业

任正非押对了“知本”

尊重人，释放人的潜能

人，才是一切财富的源泉。当华为的“人黄金”换回来跨越国界的真金白银时，传统的等价交换算式失灵了；当别的城市为招商引资打得头破血流的时候，深圳开始定位为最适宜个人创业、最便于商业创意展开的现代商业都市。深圳成就了华为，华为也成就了深圳。

第八章腾讯的“秘密花园”

帝国前的混沌

红围脖的企鹅

互联网上的秘密花园

花园里的炼金术

最互联网城市

就像大多数传统的中国男孩，马化腾本人木讷寡言，有社交羞涩症，但是这并不表明中国人不需要社交、不想表达。QQ和微信为中国人定制了最适合他们的社交表达方式，用网络手段发掘并满足了中国人的社交需求，形成了全新的盈利模式。

第九章大疆：未来已来

汪滔的梦想

汪滔的选择题

未来，无所不能

深圳风口：人工智能+工业互联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在“真人世界”走向“非人世界”和“无人世界”的未来，不仅需要大疆控制无人机的经验，更需要大疆人那样的依然年轻的梦想、依然丰富的想象力。

第十章深商豹变40年

“84派”：袁庚、王石，蛇口基因

“92派”：改制、创业、股市风潮

“99派”：全球化、城市化与互联网

“15派”和移动互联时代

不靠乡缘、血缘，深商为何也能抱成团？

朝向一个“好商量的社会”

商人，就是“好商量的人”。现代人的生活绝大部分就是商人们讨价还价地帮我们协商安排好的。孙中山先生早在20世纪初就把“学会协商”作为治理现代中国的基本功、必修课。在朝向“好商量的社会”的努力中，深圳值得期待，深商值得期待。

第十一章大家乐，才是真的乐

“大家乐”舞台诞生记

“大家乐”文化

庶民的娱乐

深圳不认大腕

《夜色阑珊》是深圳文艺在中国的首次亮相，见证了深圳早年的青春与激情，却还只是一阵流行风。风过处，树摇草伏。这是深圳文化最初孕育生长的空气和土壤。适合这种风土的种子，很快就在这样的条件下生根、发芽、长叶。

第十二章“大芬丽莎”的微笑

黄江：艺术工厂老板

明星画工赵小勇

全球油画产业的“大芬模式”

世博会上的“大芬丽莎”

北京有京派文化，上海有海派文化。“大家乐”代表着深派文化的“根”和“范”，大芬油画则代表着深派文化的产业支撑和生长方式。埃斯库罗斯说过，“艺术”的力量远比“需要”弱小。深派文化艺术正是在市场需求的哺育下茁壮成长的。

第十三章为文人造个海

中国精神产品市场化的第一篇宣言

改革开放以来“最精彩的策划”

一波三折的文稿拍卖“第一槌”

10年后才有“第二拍”

20年后“再为文人造个海”

在这一篇章中，你也许会对电影明星刘晓庆一个书名卖出108万元的细节缘由感兴趣，但是最值得关注的还是英年早逝的施光南，他的名曲《月光下的凤尾竹》，稿费只有15元。“文革”以来，对文化人的欠账，实在是太多了，这种现状该如何改变？

第十四章读书是高贵的

刘楚材：老馆长的提案与读书月的诞生

金庸：认同深圳文化，对深圳刮目相看

邬书林：点赞“深圳模式”，阅读星火燎原

博科娃：一天两逛书城，力推深圳典范

阅读立法：保障市民文化权利

深圳书展：读书人的节日，一座城市的祈盼

民间声音：十问深圳读书月

深圳人为什么跟读书“死磕”上了，而且读书月一搞就是20多年？谁在“死磕”读书月？读书月的利益支撑点是什么？深圳，谁在读书？读书月读的什么书？读书月是谁的秀场？深圳，自由阅读、自由创作的空间到底有多大？读书月，是让深圳阅读世界，还是让世界阅读深圳？深圳有无与世界一流思想对话的能力？读书月，有无必要搞成一场全民运动？网络时代，深圳读书月能够走多远？

第十五章深圳与世界没有距离

深圳与世界的距离在拉近

深圳经济一开始就是全球化的

“来了就是深圳人”的另一层意思

深圳+香港，失去想象力了吗？

从港岛，到尖沙咀，再到新界，会一个比一个新，一个比一个火。香港北部新界地区的规划，必须更有想象力。在深港之间落马洲河套地区的稻田里，行将树立起来的是全球经济文化的簇新标杆！

第十六章因特虎深圳札记：文学意象里的深圳

刘西鸿：你不可改变我！

文夕：深圳是个“野生动物园”

缪永：我的生活与你无关！

慕容雪村：天堂向左，深圳往右！

欧阳山、陈残云、黄开林：深圳是咸淡水交界的地方

深圳是杯鸡尾酒：没有流行色VS一切皆有可能

第十七章因特虎深圳札记：深圳人——融合岭南三大民系

现在的深圳，还有没有屈大均所说的“真粤人”的后人呢？

黄开林：谁点亮了深圳的第一盏渔火？

秦始皇南征：中原移民首次大规模进入岭南，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广府人：从西往东迁徙，是深圳最早的中原移民

客家人：从嘉应山区到深圳滨海，“迁海复界”后深圳的新族群

潮汕人：早就在深圳河对岸安营扎寨，是最坚决的深圳投奔者